VOGUE杂志访问 1999年9月
面对王力宏,你可以看见他五官和体格上结合了东方先天基因和西方灌溉培育出来的成果,一个待人接物始终亲切和善,对于音乐理想却充满霸气的男孩。他很成熟了,从王力宏对每个打上问号的话题,有条不絮地—解构剖析可惊见他的成长。这是个十分坚定,异常固执的人,和大部份艺人很不一样的地方,他不容易接受引导,王力宏绝不会就一件不甚肯定的事情跟随别人话尾,含糊地点头称是。所以你可以看见他睁着一双大眼,用尽各种比喻,急迫地向你解释的模样。
“金曲奖之后,对你个人的心态想法有改变吗?”从他的语气中倒是察觉不出太大的变动,『想法上并没有太大改变,我认为这是个很棒的机会,艺人本来就需要有人注意他的作品,往好处想,这会是灵感的来源,工作上的活力』
金曲奖就像一个打在王力宏身上的spotlight,像是舞台剧上属于你自己的一段solo终究受到瞩目。有压力吗?问这个问题的同时,我不禁想起「少年得志」放在他身上是否合适?「最音乐的人,绝不希望别人有先入为主的期许,我希望日子是开心,自然地随生活去改变,做不同的尝试,当spotlight打在我身上的时候,不要强求下一步应该是怎样怎样。。相信喜欢我的歌迷也会希望我尽量去发挥,不要掉在一个框框中,那样太累。」
首张唱片(情敌贝多芬)王力宏即开始尝试创作,第三章就开始自己担任制作人,一直到现在得奖之后推出个人第六章专辑。不等我发问,他津津有味地说起音乐路走来的心得,没有对辛苦的抱怨,只是满心的热情。
「幕前和幕后的音乐工作,所追求的是一种平衡感。我喜欢的艺人,演员,和导演都是有创作力的那种,能从每一次的表现中激发出前所未有的火花。就唱片而言,制作人很像是导演,演唱者则是主角,两者有很亲密的关系,分别担任不同任务,默契是主要关键。一张专辑最重要的部份是制作手法,从找歌,选曲,编曲等过程去发现甚么能表现自己,并吸引大众的东西。」
偶像,对于一个有创作实力的年轻音乐人来说,不可否认的是一种轻薄,并具某个程度的杀伤力。不得不残酷地问:介不介意不懂音乐的歌迷用看偶像的角度来崇拜你?「人家喜欢你是一种抬举,我从来会说:可是你不懂我的音乐,没有资格。。这种话,喜欢你的某一个条件也是属于你的,不要轻易地拒绝。我倒不一定会希望他们了解我的音乐。」王力宏坦承,以前自己属于比较急的性子,一张专辑里一定要有百老汇,爵士,R&B。。。非要让人知道我懂很多种乐器。现在就不那么想了,以成熟制作人的心态,做完全整体的考量和表现。
王力宏觉得,当一个艺人最有趣,最有意义的就是:虽然音乐对大部份人来说是娱乐而非理想,但试想你的歌曲可能陪着当代孩子成长,它可能会拥有足以跨越时代的力量,再过十年,还会有人回忆中再哼上一遍。王力宏创作的时刻,多是在半梦半醒的半睡觉状态。他说那个时候的想象力最强,灵感来源是想象,是读过的书本,也有从朋友处听来的故事。音乐路上最种要的朋友是王妈妈。「她是我工作上的好搭档,入行时我甚么也不懂,她会帮我处理合约的事,让我专心只做音乐就好。她给了我很多信心,那不只是母亲对儿子的期许,更超越了太多。」家庭成员的支持,对王力宏来说有太大太种的意义,让他在音乐路上走的更坚定无旁惊。
碰触音乐的开始,是跟随大他两岁的哥哥拉小提琴,「那时候两岁就差很多了,个子上矮了他半个头,但他会甚么我一定也要学。他以前是蝙蝠峡,我是Robin,做弟弟的可以当Robin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音乐证明了我的能力,我很高兴也得到了哥哥的认同。以前,为了准备高中独奏会,每天拉六个钟头的小提琴,唯一听我练琴的人是我妈妈,三四小时候出来休息,妈妈对我说:『刚才那段弹得很好』我会觉得很感动,当你以为自己是孤独时,竟有人默默在一旁陪伴。
音乐对你的意义是甚么,次一种完成亦或过程?望向远处的一个点,他答道:在我心中它是有很多层次的,可以让我很自然,很舒服。让那些从无到有的灵感随情绪流露出来。他描绘东西彷佛有些抽象,我难以想象一个充满梦想的音乐儿童,侵淫在他热爱的氛围的同时会有多大的满足和成就感。从小念音乐学院,研究古典乐历史,在古典音乐界里重要人物作品,也做过详实的研究报告。
「我喜欢听高难度的东西,最常听的是古典乐。我可以把音乐当成研究来分析,也可以让它变得是大众可以接受,让大家快乐的。对流行音乐我一向没有排斥感,对任何音乐都是。」自幼从小提琴,鼓,到钢琴一路学起,让王力宏以较常人高的接受力。也许因为启蒙乐器小提琴就是正统乐器,让他愿意接受古典,理论,创作,合音,听力技巧的严苛训练。古典音乐有老旧传统的教育方法,要进入这世界就势必得走这个方法。「我听很多种音乐,让我最有感觉的是现代古典,爵士,交响乐。现代古典给我很多灵感。」问他会不会希望把现代古典学到的东西,灌注在现在出的流行专辑里?
他的回答实令人耳目一新,古典或流行,只是一个style的差异。理论却没有分别的,因此不会有应用上的问题。眼盲的全才歌手Stevie Wonder,是王力宏视同神柢的景仰对象。「你知道他多厉害吗?因为他看不见,所以不能写谱,所有东西都在脑海里成形,先打鼓,再弹琴。。。每一个节奏都抓得很准,看不见的残疾反而让他的音乐更开阔。在帕代瓦力演唱会里,一上台要随便按几下才知在哪里,看起来有点好笑,可是后来没有一个听众不震惊于他流畅的弹功。王力宏欲罢不能地叙述起演唱会过程。
「在一段对唱里,第一次是意大利文,第二次没人听懂,但Stevie十分投入而随便乱唱,他居然可以从千分之一秒去抓发音,准确地帮帕代瓦利合音。」讲起这个全才音乐家,王力宏眼中散发着敬服不以的神情,和极早出道,被包装成young Stevie Wonder,健康开朗的王力宏也始终没有减低过对音乐的热爱。
私底下的王力宏是甚么样子?王力宏说,最近的生活都是在工作,并无特别之处。「其实工做事一种很好的逃避,投入工作你便不会烦脑任何东西,没有事做觉得很难过。我喜欢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大方向去进行,尤其是限team合作的感觉更棒!小时候和同学玩棒球时就常立定目标,这次要打败那个学校的棒球队。喜欢众人一起分享和分担同一件事革命情感,我不重要,但那个目的非达到不可。」
王力宏并没考虑过若没做音乐会做甚么,因为这个环境里还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光音乐都做不完,在这个领域还有太多太多要学习的是物。不过,自从踏上音乐路以来,王力宏便偷偷立下一个志愿----开音乐学校。台湾有很好的人才,只是欠缺健全的环境,来帮助他们吸收,接触到新的东西。他自己则以热爱阅读音乐人如Sting,David Bowie,指挥家Bemstein的传记来充实自我。「这工作常会产生孤独感,虽然有很多人陪伴,但真正的过程是自己在走,从我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最独一无二的,却有过类似的彷徨,挫折,甚至糜烂,而后决心振作的勇气。看到有人在我之前走过这一遭的感觉是种很难形容的感动。
遇到挫折的时候,激励你的力量是甚么?「在大学时代里,王力宏有一两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好友,由于彼此的能力都太强,故而存在着极奇妙的关系。他们常聚在一起切戳,也会有冲突,甚至到要动手的地步。
「我们曾经很不能忍受对方的,但离开后才发现最想念的竟是彼此。碰到困难时我常会想,换做是他们该会怎么做?让我产生更大的毅力去克服困难。」
怀抱着满腔的音乐理想,王力宏希望以兴趣为主的自由发展,没想过当成生意班去经营。尽量把较大的空间留给自己,OPEN MINDED状态,随时获取灵感的来源,不要疲乏。
希望你的音乐给听的人甚么感觉?「不论是专辑或演唱会都好,至少不只是听一次就忘的东西,而是有所感动。在他们生活里具有某种特别意义的。」王力宏说,希望二,三十年,希望自己有资格称呼老师,培养很多音乐家。
一个不以自身成就满足的音乐筑梦人,对他来说,真乐不单是兴趣,不只是理想,更超越太多,不落言欲的坚定信念。这样持续不歇的灌溉,想必这片乐土终会有一片花团锦簇的繁华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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